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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剧清风亭

清风亭是哪个朝代的故事
清风亭是哪个朝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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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亭是哪个朝代的故事

《清风亭》是清代花部乱弹作品,剧本中没有表明年代、地点。《清风亭》写薛荣妻妾不和,妾周氏生下一子,被迫抛在荒郊,被以卖豆腐为生的老人张元秀夫妻拾得,取名张继保,抚育成人。
13年后,张继保在清风亭被生母周氏带走。张元秀夫妻思儿成疾,每日到清风亭盼子归来。张继保得中状元,路过清风亭小憩。张老夫妻前往相认,但张继保忘恩负义,不肯相认,把老夫妻当成乞丐,只给他们二百钱。老婆婆悲愤已极,把铜钱打在他脸上,夫妻相继碰死在亭前。张继保也被暴雷殛死。

清风亭写的是什么?
提示:

清风亭写的是什么?

京剧《清风亭》写薛荣妻妾不和,妾周氏生下一子,被迫抛在荒郊,被以打草鞋为生的老人张元秀夫妻拾得,取名张继保,抚育成人。 13年后,张继保在清风亭被生母周氏带走。张元秀夫妻思儿成疾,每日到清风亭盼子归来。张继保得中状元,路过清风亭小憩。张老夫妻前往相认,但张继保忘恩负义,不肯相认,把老夫妻当成乞丐,只给他们二百钱。老婆婆悲愤已极,把铜钱打在他脸上,夫妻相继碰死在亭前;张继保也被暴雷殛死。 扩展资料: 《清风亭》揭示了封建社会阶级之间的对立,反映了古代人民的道德观。全剧以雷殛结束,也表现了古代人民惩治恶人的强烈愿望。剧作自然、流畅,富有真情实感;《赶子》、《盼子》、《认子》等折极为动人。张老夫妻善良、纯朴而倔强的形象塑造得颇为生动,周氏、张继保的性格也都真实可信。 《清风亭》在后世舞台流传很广,蒲剧、徽剧、京剧、汉剧、川剧、湘剧、晋剧、秦腔、豫剧、吕剧、茂腔等不少剧种均有演出。

清风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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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亭(三)

周桂英坐车,老仆薛贵跟随。


周桂英:老爷军功身荣显,接我进京共团圆。日夜兼程将路赶。薛贵,前边到了何处?

薛贵:禀夫人,前面就是周梁桥。


周桂英:周梁桥……旧地重游好心酸。 薛贵,我要在此歇息片刻,你等暂且退下。


薛 贵:是!


周桂英:周梁桥,清风亭,哎!儿啊! 梦中旧景今重现,弹指光阴十二年。母子情深怎隔断, 想娇儿柔肠百结夜难免。我的儿今在谁家院,谁与为娘报平安。凄惨惨坐亭中暗自思叹,这才是前悔容易后悔难。


张继保:爹爹后面将我赶,眼前长亭把路拦。亭内藏身暂躲闪,今日我宁死也不把家还。


周桂英见继保一怔:这个娃娃好生面熟?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何这样惊慌?


张继保:哎呀大娘!我名张继保,有人赶来打我,你快快把我藏起来吧!


张元秀喊:儿啊!


继保忙躲周桂英身后。


张元秀:儿啊!张继保,小娇儿,为父赶你来了! 继保儿任性太执拗,逃出门来不回头。拼命赶儿快步走,追不回我儿不罢休。来此已是清风亭。这位大嫂,可曾见到一个娃娃?


周桂英:你找他何故?


张元秀:我找他回家。


张继保探头:我才不回你的家呢?


张元秀:哎呀继保!我不过是一时吓你,怎舍得打你,快走,跟我一同回家去吧!


周桂英:请问老丈,次子莫非逃学?


张元秀信口应声:是!是逃学。


周桂英:娃娃学生理应好好读书,千万不可逃学,快快回家去吧!


张继保:不!杀了我也不回家去。


周桂英:这是为何?


张继保:大娘呀!今日学中苦用功,学友们骂我是野生。说我不是张家子,我要找亲生母再回家中。


周桂英:老丈,听你孙孙言讲,你不是他的亲爷爷?


张元秀:哎!我们不是爷孙,我是他爹爹,他是我的儿子。


周桂英动疑:哦!请问老丈,家住何处?高名上姓?张元秀:老汉家住张家坝,名叫张元秀。


周桂英:作何生意?


张元秀:“马上弹琴”。


张继保:他是个打草鞋的!


张元秀:哼!不是我老汉打草鞋,怎能养你十二载?


周桂英:妈妈作何生理?


张元秀:她么……“运转乾坤”


张继保:什么“运转乾坤”她是个磨豆腐的。


张元秀:多嘴,不是你娘磨豆腐,怎能送你去读书?


周桂英:老丈今秋高寿?张元秀:七十二岁。


周桂英:妈妈多大年纪?


张元秀:一对老牛下水田。


周桂英:此话怎讲?


张元秀:同庚,我二人同庚。


周桂英:这个孩子呢?


张元秀:他比我二老年纪要小一些。


周桂英:那是自然,但不知能小多少?


张元秀:不多不少,刚刚这些。


张元秀伸出六个指头。


周桂英:啊!六十?老丈出言理不顺,不由桂英起疑心。次子莫非薛门后,须要从头问原因。如此说来这个娃娃不是你的亲生子?


张元秀:怎见得不是我的亲生子?


周桂英:老丈啊!年过半百早绝产,自古到今成自然。六十老母怎产子,还望老丈讲实言。


张元秀:你真好管闲事!枯竹根上出嫩笋,老牛力尽产麒麟。苍天不绝善门后,七十八十育圣人。


周桂英:老丈不可强词分辩,慢说七十八十不能生子,就是六十生子,也是古今奇闻,我看你是良善之人,千万不可做出拐骗之事。


张元秀:啊!我老汉一身清白,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岂能做出拐骗之事。真真的岂有此理?


周桂英:非拐非骗,有何为证?


张元秀:这……此事与你什么相干?


周桂英:老丈不必多心,说出实情我好帮你劝他回家。


张继保:爹爹快说,不然我就不跟你回去。


张元秀无奈:哎!大嫂即问,我就对你实说了吧!癸亥年二月二日紫阳城迎神赛会,我与老伴前去赶场,回家之时天已傍晚,行至周梁桥下,听得有什么声音在叫,我老伴言道,怕是野虫觅食,老汉我侧耳细听,不是野虫!


周桂英:那是什么?


张元秀:是婴儿啼哭。


周桂英大惊!


张元秀:我二老顺着声音前去寻找。


周桂英:找见什么?张元秀:找见一个包裹!


周桂英紧张的站起来:那个包裹里面……?


张元秀:那、那、那个包裹里面吗?包的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婴儿。


周桂英:那、那、那婴儿?


张元秀指张继保:就是他!


周桂英:他的身上还有一封血书呢?


张元秀一怔:啊!你怎么知道有血书?


周桂英:是我亲手放在包裹里的,怎能不知?


张元秀震惊:如此说来这个他……


周桂英哭泣:他……他就是我的儿啊!


张元秀:哎!说来说去,将我的儿子说成了你的儿子,再说下去,我老汉也快成了你的老汉了,继保快快随父走。


周桂英挡住张元秀的去路:老丈不必动怒,他实实是我的儿子呀!


张元秀:大嫂,你说他是你的儿子,那血书上写的什么?你可知道?


周桂英:是我亲手写的,怎能不知。


张元秀:好!血书现在我的身上,我在这里看,你在那里说,你若念得字字相投,继保就算你的亲生儿子,倘若一字有差吗?


周桂英:怎么样?


张元秀:老汉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周桂英:如此甚好!请老丈取出血书。


张元秀:好!待我取出血书,你且念来!


周桂英:你且看来!


张元秀:你念啊!


周桂英:哎!苦啊!


张元秀拉继保:我儿随父快走。


周桂英:慢来!慢来!我还没念,老丈为何要走?


张元秀:这血书上哪有这个苦字啊!开头念错,定然是假。


周桂英:老丈有所不知,我母子离别一十二载,今日才得相见,伤感之中,带出一个苦字,这苦字在外,不在其内。


张元秀:怎么说这苦字在外,不在其内?


周桂英:正是。


张元秀:好!你往下念来。


周桂英:老丈请听!上写亲父名薛荣,下写生母周桂英。正月十五癸亥年,患难生儿在途中。只因贫穷难活命,周梁桥下舍亲生。过路君子垂怜悯,永世不忘养育情。


张元秀颤抖:哎呀!我老汉的儿子去了一大半了!


周桂英:十二年前逢癸亥,兄嫂相逼苦难挨。忧患中儿出世他父不在,无奈何启桥下母子分开。蒙恩父养育儿永世感戴,枯木重荣喜春来。


张元秀两眼呆视。


周桂英:老丈,我念的可与血书相符?


张元秀:嗯!一字不差。


周桂英:如此说来,他是我的儿子?


张元秀无奈:他、他、他就是你的儿子。


周桂英:既是我的儿子,可让儿随我回去?


张元秀:理……理应前去。


周桂英暗喜:儿啊!快快拜过恩父,随为娘进京。


张元秀:且慢!自古道:生身父母……


周桂英:在一边。


张元秀:养生父母……


周桂英:大如天。


张元秀:此话怎讲?


周桂英:养育之恩,永世难忘。


张元秀:好一个养育之恩,永世难忘,我问你,他……是你的儿子?


周桂英:也是你的儿子。


张元秀:你要将儿带走?


周桂英:你要将儿留下?


张元秀:你带得走?


周桂英:你留得下?


张元秀:也罢!是留是走,你我听凭天断。


周桂英:怎样听凭天断?


张元秀:就命继保站在当中,你我两厢呼唤,谁叫的去就跟谁走。


周桂英:就依恩父所言。


张元秀:我儿快快站在中间。


张继保站立中间。


张元秀:大嫂,我要先叫。


周桂英:我要先叫。


张元秀:我养他一十二载我应先叫。


周桂英:好!就让老恩父先叫。


张元秀:儿啊!你娘热好汤饭,还在等候与你,快随为父回家去!


继保跑向父。


周桂英着急得叫:儿啊!你爹在京中为官,儿若认祖归泉,就可锦衣玉食,安享荣华,儿啊!你、你、你快快跟娘来!


继保迟疑地走向中间。


张元秀:继保,你快随父来。


周桂英:我儿,快跟娘走。


张继保左顾右盼,无所适从:哎!我、我、我好作难呀!爹爹叫我回家去,母亲唤儿去京城。有心随母把京进……


张元秀哭:儿啊!


张继保:难舍恩父养育情,有心随父回家转。


周桂英哭:儿啊!


张继保:怎舍亲娘独自行,左思右想心不定。


张元秀:继保。


周桂英:娘的儿!


张继保狠心的跺脚:唉!何必树西又树东。亲爹京中把官坐,谁敢说我是野生。薛家之子薛家去,不与他人坐螟蛉,娘啊!


张继保扑向周桂英的怀内。


张元秀:继保!继保!哎呀!……一见继保把娘认,张继保!父的儿!啊!儿呀! 好似万剑穿在心。你母子一同把京进,我年迈双双靠何人?


张继保犹豫片刻,终于走向张元秀。


张元秀:继保儿与父心连心,不枉我养育十二春。手拉娇儿回家转。


周桂英:周桂英急忙拉衣襟。忍痛上前双膝跪,老恩父啊!听我仔细说前因,桥边舍子实难忍,十二年眼望巴山通断魂。怀胎生子枉苦守,绝了薛门后代根。求恩父你将我怜悯,望恩父你要放宽心。张家恩养薛家子,继保一儿顶两门。回京不过三五载,返乡再来拜双亲。倘若二老百年后,定叫他择福地起坟驾丧摔老盆。抱你天高地恩厚,我母子都是披麻戴孝的人。


张元秀:唉呀!……大嫂啼哭珠泪滚,字字句句痛人心。人爱子女都一样,张元秀不是铁石人。有心让儿随母去,儿的娘怎舍儿分离。若不叫儿随母去,又怎忍割断他骨肉情。左思右想心不定,活活难煞年迈人。罢罢罢我今让儿随母去,团圆欢庆到家门。


周桂英:多谢老恩父大恩大德。


张元秀:不必说了,血书在此,好好收藏,你,在…去吧!


周桂英:多谢老恩父!


张元秀:继保回来!继保回来!


张继保停步回头:爹爹!


张元秀:这是你娘给你带来的麦面饼,拿好路上充饥。


张继保:娘啊!


张元秀:这新衣,你将它穿在身上,想我二老的时节,你就看一看,摸一摸,也可免去我儿思念之苦了!


张继保:爹爹!


周桂英:我儿不必啼哭,快快将衣服穿好。


张元秀:儿啊!你当真要走了吗?


张继保:我过两天还要回来的。


张元秀:你且少待,让为父看儿几眼,再叮咛几句!


张继保跪::爹爹!


张元秀:继保,父的儿啊!我叫一声张继保,我叫一声连心的儿啊!你此番进了京城,早晚要好好读书,儿长大成人之后,倘若有心,可回来将我二老探望探望,倘若我二老无福下世,你要买些纸钱,在我二老坟头烧化,叫上几声爹爹,拜上几拜你娘,我二老纵死九泉,我也瞑目了!


二人抱头哭。


张元秀:父子们离别在亭前,嘱咐万千难尽言。读书没怕寒窗苦,为官清正要廉明。路途上要记寒和暖,京都常记书信传。年迈爹娘将儿念,莫使依门把眼望穿。


张继保:爹爹放心,孩儿进京,若有好处,定要回来接你二老前去同享荣华富贵,儿对天发誓,绝不食言。


张元秀:我儿有此孝心,为父永记在心,不必盟誓,随你母亲……去吧!


周桂英:儿呀!天色不早,拜别恩父,随娘起程。


张元秀:继保我儿你在哪里?你、你、你到哪里去?你到哪里去?娇儿一去无踪影,冷水浇头怀抱冰。人说养老为防老,我今养儿一场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