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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蕾story101,问一下关于《新蕾STORY100/101》的问题 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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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问一下关于《新蕾STORY100/101》的问题 急

1.首先表示一下同情,我们一同跳进了《楼兰旖梦》那个埋了人不偿命的大坑^好在快完结了……额,从道理上来说《楼》应该是每月一次的,可是丁冰在画〈楼〉的同时还画着别的,最近她的签售活动什么的又特多,这人又懒……就脱稿了,想看完整的可以买单行本,也可以去腾讯杂志上看。
PS:最后的小漫画就是〈我在上海飘〉是每两个月连载一次的~~

2.只要是接着买都能看的到,除了〈不让喧嚣着地〉〈花信〉和〈长安幻夜〉等一干脱稿文章……
3.可以去漫友网论坛“STORY100/101”版块,也可以发短信(和普通短信一样价钱)。

问一下关于《新蕾STORY100/101》的问题 急

2,新蕾story100文章名字

  开往春天的地铁
  one
  地铁站里很安静,他嚼着口香糖,嘴巴里发出“啪哒”的一记声响。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有女孩子转过头来朝他看两眼,原来是弄破了的泡泡发出的声音。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嘴角微微上扬,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右下角45度方向,有几个女孩子正在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他用眼角瞥到人家,切,又是那几个。一直跟着他到现在。总是议论些什么。

  他就这么双手插袋,一副拽拽的样子。校服中山装的那排扣子总是不扣好的。脖子那里还挂着的似乎是一根金属的链条,那是哪个慕名的女孩子送来得,夹在了一起递来的情书里面。女孩子的名字和容貌已经忘记了,只是觉得好看就戴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曾经有日问过他,江树里,你就一直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样子么?凭什么呢?那个发问的人是学校的校花。校花有的不光是外表成绩也是棒棒的,每次考试总是紧跟在第一名之后。大家于是在长久的公布栏上看见那两个人的名字觉得视觉很是疲劳。这样的两个人应该挺般配的吧,在好友的极力撮合和鼓动下,校花信心满满跑去少年面前表白。结果是,在向男孩子表白后被习惯性地拒绝却没有得到恰当的理由。

  花坛下人流熙攘,学生们可以看见一个女孩子堵着一个男孩子的路,她就这么把自己的脖子挺得笔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眼睛朝天看的男孩子。最后,树里被烦得实在不行只好挥挥手,对不起,其实,我有女朋友,行了吧?

  这个理由一听就晓得是借口却被那些得了失心疯的女孩子口口相传到最后像是真的一样。树里懒得解释,觉得那样也不错。偶尔会有人小心翼翼故作关心地问他,树里,你的女朋友呢?可是得来却是坏坏的一笑,不置可否的。那人便只好想,也许,他的女朋友在国外吧。就这样又一传十十传百地散开了。

  这是江树里在高三前的模样,倚仗着帅死人不偿命的外表,倚仗着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就整天的目中无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高傲是有资本的,老爸是学校的校董之一,校长都得让江家的大小少爷三分。校长说了,江树里可是A中的重点栽培对象,马虎不得。

  天时地利人和都让这个美少年占尽了。旁人觉得上天也对他太恩赐了吧。

  two

  依旧是地铁站。外面的天已经暗下去。他低着头,耳朵里塞着那些迷幻乐眼睛微闭着,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不晓得现在是几点钟,是不需要晓得的。回家,不过又是听见他们的争吵声,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极为刺耳。他听见妈妈哭泣和尖叫的声音,爸爸则是沉默。为什么一开始是好好的到后来却说要离婚了呢?谁可以告诉他,这个程序是那一步出错了?想破了脑袋也无从知晓。

  听见有呼啸的声音,知道是车来了。接着是一道光线,长长的一节一节的漂亮车身发车耀眼的光。他跟着人流钻进车厢门无声无息地合上,开动,从玻璃窗望出去,外面的景象因为速度疾驰而模糊,他暗暗地觉得沮丧。

  树里在长椅上几乎睡着,不晓得现在在哪里。看着车继续望回行驶,他就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不动声色。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从他身边走过,抬起头来回顾四周,人渐渐稀少。抬起手来看看表。这一班已经是地铁的末班车了。他听见有人对他讲。

  是对面的女孩子。穿着黑色的高领子的粗线毛衣,头发是亚麻色的卷曲到腰际。她长得小巧极了,白白的皮肤,鼻翼的两侧还有褐色的小雀斑,很可爱的样子。

  可是现在的树里没有心情。他只是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来走到最近的那扇门那里。树里可以感觉得到背后有目光的聚焦,没有回头。等到门打开的时候,他下站。回头的那一刻,车迅速启动,地铁的车厢里空空如也,他居然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子。生气了么?走开了么?虽然说刚才是挺没礼貌的,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想到要回家,少年的心情及其烦躁不堪起来。

  three


  江树里原来是一帆风顺的,只是上帝是公平,你拥有的太多站得太高于是就摔得越很。老天似乎要考验他似的,在高三一开始,所有的麻烦事都找上门来了。

  那日回家还未推开门,就听见爸妈在房间里激烈的争吵。

  “你不要以为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好在什么地方?你说啊你说啊......”

  “你去找过她了?”

  “我去找她干什么?是她来找我的好不好,要我和你离婚!”

  “我去和她谈谈......”

  “谈什么谈?!我跟你讲,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就和她一刀两断,要么我们就离婚!”“你......可不可以给我些时间?”

  他推门而入,迎来的是爸爸尴尬的目光。“回来啦,儿子。”

  “唔。我回房间了。”

  关上门,听见他*的声音歇斯底里:“你还晓得有一个儿子是吧,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对不起我们母子两个人的事情?我真是苦命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他*的“作”树里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想到爸爸会在一个月后搬了出去,他对树里说:“儿子,爸爸最近去公司住,你在家里要乖,听你妈的话,好好读书。”

  于是,妈妈就天天在家中以泪洗面,看见树里就像祥林嫂一样没完没了地说。

  这样的事情弄得树里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从小就是在一个良好的环境中长大的,爸妈的感情一向很好,人生对于这个少年来讲似乎是风调雨顺的。如今突然发生的事情使得他窘迫起来。

  妈妈问他:“树里,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你要跟谁呢?”

  “不知道......”

  “什么叫作不知道?你好好想想吧。妈妈平日对你那么好,你爸爸若是给你找个后妈......”

  少年跑出门去。门外的空气如此清新,令人忍不住要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树里想不明白,自己还未到18岁为什么就要被迫面对成人的世界,那是如此拥挤和琐碎。他只是想待在自己的小空间里拒绝长大。


  four


  树里开始学会找借口晚回家,为的是不想看见妈妈以泪洗面的样子。虽然说已经高三,人也老大不小了,可是从小似乎就没有经历什么挫折于是面对如此巨大的困难觉得非常的棘手和后怕。

  他总是在地铁站里徘徊,买一份杂志或是报纸,看上一两个小时。晚餐亦是在地铁站解决,买一盒蛋挞还是刚出炉的。妈妈有时会打电话来,他犹豫一下然后接起来,说:“唔,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我在地铁站里,这里信号不太好。”于是急匆匆地挂了电话,接着顺手把手机也关了。

  坐在地铁里,来来回回,喜欢那样的感觉。有时睡觉有时清醒。清醒的时候听迷幻乐眼睛看着窗外并且放空如同睡觉,而睡觉的时候则是迷迷糊糊听见周围人的脚步和说话声仿佛自己是清醒的。

  第一次遇见的那个女孩子,树里发现每日的末班车总是会遇见她。她穿着同样的黑色毛衣和红色皮鞋。默不作声坐在自己的不远处。他知道她在看他。两人在一个车厢里,彼此不说话。
  一个星期以后,树里终于忍不住,他慢慢地走过去,伸出手来:“你好,我叫江树里。”

  女孩子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你好,我叫良辰。”她的手那么凉,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女孩子接着又说:“你看,天开始冷咯。”

  良辰的声音很好听,声音仿佛流水一般缓缓流动。她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看着树里的眼睛,好像一直一直到少年的心里面。她似乎是那么了解他。

  five


  树里和良辰算是认识并且慢慢成为朋友。常常,树里觉得奇怪:“良辰,我为什么总是在末班车的时候才碰见你呢?”

  良辰笑:“那为什么我又总是在末班车的时候才碰见你呢?”这是个聪颖的女孩子,微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因为,我不想回家。”

  “呃,为什么?”

  “因为......”树里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少年突然发觉倾诉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像是一次奇幻旅程般地惊心动魄。

  有人曾经对树里说,江树里,你是一个不易和别人友善的人。高傲的自尊心让这个优秀的少年把人拘之千里之外,从来没有交过一个知心朋友,所以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心事诉说给别人听。一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合适的对象。所有的苦恼从来是自己来消化,囫囵吞枣式的。
  然而,良辰和别人不一样。她不同于树里遇到的其他同龄人。总是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当她两眼望着树里的时候,少年觉得心头积聚着的愁云惨淡竟然会随着倾吐慢慢散开直至消失。

  “良辰,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呐,你真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人重新振作。”

  “是么,也许你照着我的建议去做,试试看,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six


  圣诞节的那天,树里急急忙忙理了书包从教室快步出去。他没有朝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爸爸的公司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坐了电梯上了14层,由秘书带着进了爸爸的办公室。

  爸爸一定是没有想到儿子会来,否则当他看见树里手中抱着圣诞礼物的时候怎么如此惊讶地说:“儿子,你这是干什么?”

  少年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抱住爸爸:“爸,圣诞快乐。我和妈妈都很想你。”那是爸爸搬出家的两个月后。于是,那天晚上,爸爸开

  着那辆黑色的TOYOTA和树里一起回家。

  妈妈在房间里看电视,亦是没有想到丈夫会带着儿子一同回家。听见门被打开刚想发作说树里你到哪里去之类的话,却看见了这样一幕。

  楞了楞说:“你们......回来啦?”

  “唔,回来了。外面好冷啊。”

  “妈妈,我肚子饿了。”

  “哦,好,我这就去做饭。”

  “不用忙了,我们三个人去外面吃圣诞大餐好了。”

  “好不好啦?”树里期盼着看着妈妈。

  面前的女人面如突如其来的大转变一时未能反应迅速,等到明白这不是在做梦后立刻说:“好的好的,那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化个妆。”

  一场离婚危机就这样被解决。

  树里记得良辰说,有些感情与其埋在肚子里让它烂掉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我们不肯说于是变得无法解决,僵局无法打开。一旦成局,在日后的岁月我们必将会后悔。而与其追悔莫及还不如当机立断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她说,树里,你要知道,你的爸妈还是很爱很爱你的,相信我。你不可以如此自暴自弃。否则,连我都不会原谅你。


  seven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少年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唯一改变的是他的态度,江树里开始和每个同学微笑着说Hi,这在以往是难以想像的。他决心要做一个平易近人的人。因为良辰说,为什么不试试对别人微笑呢?拨开层层云雾你会看见生命的另一面,豁然开朗。

  一日在书房里找东西,看见抽屉里有大摞的女孩子写给自己的情书。很多都从未被拆封。树里的目光被其中的一些吸引,不同于其他女孩子粉色的系列,那些信是暗色的信封,笔迹出自同一个人。似乎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

  饶有兴致地拆开来看。字迹铿锵有力看上去不像一个女孩子的笔触。他不定是一个坚强的人吧。

  树里:

  第一天给你写信。恩,说些什么好呢?想起第一次看见你的样子,站在主席台的讲台上,意气风发,印象深刻。
  树里:

  冬天了,真的很冷哎,我的手又生冻疮了,你要注意保暖哦。

  树里:

  这座城市的夏天好热。我总是躲在梧桐树下看你的篮球,汗流浃背的样子,感觉真好。

  树里:

  转眼已经高二了,时间过得好快。我是不是一个很懦(nuo)弱的人呢?即使在你教室的隔壁,也没有勇气上来和你打个招呼。

  树里:

  因为不断的晕倒,今天去医院就诊,结果大概会在下周出来。并不乐观。人生的旅途是无法计算的,下一步谁可以告诉我是什么。

  树里:

  心情很糟糕。母亲不停哭泣,我有时候会恨自己。有些事情就是来的如此突然。突然很羡慕你。四平八稳,慢慢向前进。不是每个人都是和树里一般幸运的吧。

  树里:

  医生说,病情加重可。我讨厌做化疗,很疼。偷偷地从医院跑出来把大人吓了一大跳,我是一个不乖的孩子,可是没有多久了,请大家就忍受我的任性了吧。

  树里:

  因为化疗,我的头发慢慢脱落,父亲给我买来假发套,我戴上他们说很漂亮,真想让你也看看。

  所以的落款都是一个叫做美景的女孩子。看写信的日期从树里进高中开始一直到高二最后一个学期以后嘎然而止。

  少年把所有的信件都翻出来,挑拣出同样色系的信件可是找遍了都没有下文,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他很想知道那个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无从知晓。


  eight


  树里开始每日按时回家,遇不到良辰。周末的时候找了个借口,一直等到末班车的时候才看见那个小巧的女孩子,她在不远处朝自己微笑。

  “良辰,我真的只能在末班车里看见你么?”

  “恩。”
  “为什么?”

  “因为我每次都只坐末班车回家呗。”女孩子笑起来,声音像银铃般悦耳。
  “你明天有空么?”

  “唔?”

  “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大冬天吃冰淇淋吧?”
  “恩,突然就很想吃。”

  “好啊。”

  “那么和那么这样说定了。明天晚上八点。就在这一站。”

  他们相约去吃冰淇淋。八点显然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所以地下的人流并不多。树里牵着良辰的手,感觉依旧冰凉。在冰淇淋站前。良辰点了一份香草口味。店员看着面前的少年感觉奇怪。明明就是冬天,而且还要可两份。
  “请问是两份吗?”店员小姐想再次确认一下。

  “恩。我要香草的,我朋友要的是巧克力。”树里看着良辰,女孩子笑起来如此的甜美。

  良辰说她喜欢吃在冬天吃冰淇淋。因为冬天很冷,冰淇淋就不会流眼泪了。真是一个奇思妙想的女孩子。

  他们坐在末班车上聊天,整个车厢就只有两个人。说起自己喜欢的人,良辰皎洁的目光一闪:“有过一个喜欢的男生。第一次看见就喜欢上了。可是从来没有上去表白过。很懦弱吧?”她吐吐舌头:“那时候就写情书给他,一封接着一封偷偷放在他的桌肚里可是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啊,太没有天理了吧?是谁,我帮你去揍他。”

  “也许是那个男生太受欢迎了吧。给他情书的女孩子太多,都分不清谁是谁了。最后一次原来是想亲手交给他的,可惜......”

  “没有成功么?”

  “唔,确切的说是来不及了。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啦。”女孩子耸耸肩。

  良辰是一个乐观的女孩子,这样的情绪慢慢传染给树里,潜移默化的,抱着积极平和的心境去看待周围的人、事、物,这样我们的生活是不是会显出它质朴的一面。这些是少年从女孩子身上学到的,受用终身。


  nine

  虽然开学的时候树里的功课直线下滑了那么一阵子,但是现在却又开始回到原来的位置。那时已经是春天,他每日都在书房里孜孜不倦地埋头温习,妈妈会在半夜的时候给他端点心来算是慰问。

  树里好久没见到良辰。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是那次冰淇淋约会,那天他下站时看见她朝他挥手。少年的脑袋里漂浮着女孩子说的话。

  她说,树里,我很喜欢坐地铁的感觉,闭上眼睛仰起头来可以感觉到风吹过耳际。我听见它们在召唤我呢。

  她说,树里,你看,春天快要到了。我始终相信这班地铁是开往春天的,如此的明媚。你要好好生活,不要辜负你生活的人。

  她说,树里,从今天开始你就得全心全意地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我们来做个约定......

  走的时候,女孩子朝他微笑,目光里有流动的天色,日光倾城暖流年。

  小考、大考、月考、模拟考直至最后的高考。三天之后,树里一家去度假,爸爸说,既然努力过了就先不要管结果如何。要好好放松一下犒劳自己。他一直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虽然曾经犯过错误,但是日无完人,他终于回到了家人的身边。

  回家的时候,成绩早已公布。树里毫无悬念地上了第一志愿。他很想告诉良辰,去地铁站找她,一次一次坐末班车,无果。

  时间就在那一趟又一趟开往春天的地铁中流失殆尽。良辰说,冬天之后就是春天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ten

  大学开学的第一天,老爸开车送他去学校。路上遇到红灯,爸爸说:“儿子,你终于长大了。为父真为你高兴。”树里突然就想到良辰,若是没有遇见,现在的自己会是怎样?无从得知。他真的很想谢谢她。

  树里在大三的时候交了一个女朋友,很漂亮。女孩子的头发是亚麻色的卷直到腰际,眼睛一闪一闪,小巧玲珑。很熟悉的样子。

  教师节那日,和老同学相约去母校看老师。在大家聊天的时候他从中退出到旧时的校园晃荡,不知不觉到了过去常来的图书馆。听见有人叫他,回头,原来是以前的图书馆老师。“呵呵,难得老师过了这么久居然还认得我。”

  “那当然,树里当时在学校可是很耀眼的呢,况且念书有念得那么好。想忘记都难。”
  聊了一会儿,正打算要走。一旁就有两三个穿学生制服的女孩子凑上来:“请问:你是树里学长吗?”

  “唔,你们是?”

  “啊!天!终于找到了!”女孩子们欢呼雀跃起来,“你可以跟我们来一下么?”

  他被带到阅读区的一排书架那里。一个女学生踮起脚抽出一本书递给他。

  “这是......”还没有说完,因为没接好,一样东西从书里掉出来。暗色的信封,男孩子的心头为之一震,记忆被迅速推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午后。书桌上有一叠类似的信件。

  树里:

  今天的太阳很好。我偷偷地跑到图书馆来看书,我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来看你。你现在在我右边45度的方向,第一次我们距离那么近。我可不可以把这封信亲手交给你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真是令人留恋呐,不想离开这里......

  落款依旧是一个叫着美景的女孩子

  eleven

  树里默不作声地在地铁里闲逛,车来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上去。来来去去的,差不多是末班车,人越来越少。

  男孩子不停地望向四周似乎是在找人,换来的却是失望。

  他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波涛汹涌,他想起来那天是高二最后的期末考试,自己在图书馆看书。听见身后有人晕倒在地的声音。回头,老师和管理员已经跑向那个女孩子。那时侯的树里还是冷漠的少年吧。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继续手头的事情。

  未曾想到,那封信因为主人的离世而永远被夹在了书籍里。

  那封信如今被他拿捏在手里,最后一句像是烙印一样烫在男孩子的心上。树里很想见良辰一面,问问她应该怎么办。突然对他如此想念,好久不见。

  良辰就坐在男孩子的对面,她知道看不见他,她看见他的眼泪滴下来的时候心很疼。可是人生就是这样,错过的失去的无法预料的。如果不是因为生病,自己也是无法以那样的状态重新遇见树里的吧,认识他结交他,彼此成为好朋友冒险去吃冰淇淋。

  那些生前为完成的愿望已经实现,所以无憾。

  天使为良辰引路,终于要离开,留下树里一个人在这班末班地铁上,不过这是开往春天的地铁,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并且慢慢好起来。我们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相扶相持,现在,我们相离为安,那么彼此祝好吧。

  树里周围渐渐空出来,整个车厢空荡荡的。

  突然看见对面的坐椅上躺着一封暗色的信。一样的笔迹。打开,只有一句话。

  良辰美景奈何天。(完)

3,求新蕾story100的一篇文章名

与幸福擦肩而过
part1 
安:我把信放在这里。我像一个看多了童话的小女生一样,把我写给你(ni)的信,一封封放在厚厚的计算机专业词典后面。我知道你习惯来这里查资料。我希望有一天,你在拿起词典的同时,能够看到这些我写给你的信,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写一封就放在这里一封。我希望,你看见这些信的同时,能明白我的心。


大一开学的时候,我认识了你。你急匆匆地跑来图书馆,撞掉了我满怀的书。你一边狼狈地帮我拾书一边着急地道歉。我安静地看着你把书放到我手上,然后对我一笑。那一刻,所有的阳光就这样洒在我的眼睛里。我不知道怎么打听你的名字和院系,我不能跟其他人说,刚才撞掉我的书,笑起来全身洒满阳光的男孩子叫什么名字。所以,我只能选择跟着你进了图书馆的阅览室。在那里,你拿起一本厚厚的计算机专业词典。我想,你也许是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可是如果现在我贸然走上前去问你的名字。会不会被你当成不矜持的女生?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以前我不相信的,可是现在我相信了。遇见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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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我在这里整理那些我在翻计算机词典时偶然发现的信。
 我一直想知道,那个写信的女孩子到底是谁。她这么细心地把自己喜欢那个男孩子的心事用写信的方式记录下来,然后悄悄埋在这里。整整一大叠,厚厚的。
 要不是那些架子多年没有人光顾,也许我也不会发现那些信。要不是我需要查阅这些古老的计算机名词,我也不会发现这些信。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我刚在旅行中经历了一场车祸活下来简直是万幸,只是我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当日我准备去九寨沟游玩,乘坐的大巴却翻下了山崖,五死二十几伤,我的脑袋受到撞击,而且手腕骨折,整整掉了两个月的石膏。

五个死亡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我们学校的女孩子。那天,我看见她的妈妈一路疯跑到手术室里,撕心裂肺的哭声就这样回荡在医院的走廊,显得格外凄凉。她的妈妈一直不让医生把遗体送到太平间去,推车就在我身边僵持不下。我靠在墙上,看着盖在女孩子脸上的布滑落下来,年轻的脸就这样呈现在我面前。

如果脸上没有血污,她应该是个清秀好看的女孩子,那双眼睛笑起来肯定如水一般温柔。细软的头发长长的,安静地垂着。可是,她就这样永远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

我有点于心不忍,只好用唯一健康的手拉住她几乎发疯的妈妈,让医生把女孩子送到太平间去。可是,我不知道一个的女人力气何以如此之大。很快的,我被她推开了,她哭喊着追着推车而去。

  颜七七在我住院的时候曾经来看过我,她是我唯一的女性朋友,漂亮而尖锐,成绩和我一样优异。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做我的朋友。因为我们是同类的人,总是站在最高点,眼神带着不屑。

七七淡淡地看着我,然后说,你知道吗?死去的女孩子才念大一,真是可惜了[寻找一个主播担任颜七七的配音工作]。七七的悲伤和欢乐一般不表现在脸上,所以她是冷淡的。

我也觉得那个女孩子的确可惜,不过她对我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那种情绪很快过了,也就消失不见了。

曾经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学校的女孩子就这样死去了,可惜我还活着。伤好出院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词典后面的信,那是一个女孩子所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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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今天的你穿着蓝色衬衫,显得那么精神。其实,我幻想过无数次能主动和你搭讪。可是,我没有这种勇气,我只能偷偷看着你漂亮的眼睛和寂寞的微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要翻那些厚厚的计算机词典,你肯定是个爱学习的男孩子。不过,这样,我才能把信藏在你经常看的书的后面。我真希望你有一天能发现它们,然后你能明白有个人是如此如此地喜欢着你。
从认识你开始,我记得你还跟我说过一句话。那是9月21日,我记得很清楚是那天。你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我说:,同学,你的东西掉了

就是这样一句话,竟然让我如此满足。可是,我真的希望有一天,你能过来喊出我的名字,然后问我,能不能认识我?你把东西递给我的时候,又冲着我露出那阳光一样的笑容。我呆呆地看着你,没有说话。我想你是不认识我了,不认识我是谁,忘记了在开学不久的某天,你曾经在这里撞掉了一个女孩子的书,同时也撞掉了她的心。是不是你经常地接受到这样的目光,所以你只是无所谓地微笑,把我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去。我的心如同坠机一样直线下降,一种烈火中的寒冷,让我忍不住打颤。秋季明媚的阳光洒在我的桌子上,是温暖的。不过看着你的背影,我的眼泪就这样打在图书馆的木头桌子上,永远永远干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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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我在空闲的时候继续看这个傻女孩的信。我想,我应该帮她找到那个她喜欢的男孩子。我要把信交给那个她喜欢的男孩子,然后对他说,你丢掉了一颗多么玲珑的心呀。可是我们系里有那么多男生,到底谁才是她喜欢的人呢。我坐在图书馆的时候,开始注意走向计算机词典书架的人。
有些许人走向那里,可是,没有一个人如她形容的那样,笑起来总是阳光灿烂的味道。他们只是为了应付考试,拉着一张临近考试而苦傻的脸。下课的时候,颜七七对我说:教授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
程莫,你别被教授几句话说动了而准备读学校的研究生,你还去美国不去?


教授晃着他花白的头发问我,
程莫,你真的打算放弃保研了吗?
是的,已经放弃了,就是放弃了
我程莫用了2年的时候考了GT,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申请,现在车祸大难不死,哈佛的OFFER也许马上就会来。难道您只让我上个本校的研究生吗?

教授看着我深深叹气。我的眼睛却偷偷溜出窗外。
阳光明媚地洒在教授的桌子上,我想起了那个女孩子信中说的场景,她望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背影,眼泪就这样打在阳光里。我的心竟然微微抽痛起来。难道,那个男生真的不明白,那个女孩子的心吗?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看见颜七七在等我。她望着我骄傲地笑,我也笑。我们才是同样的人。我曾经想过我未来的爱情,我身边的女孩子应该像颜七七一样,骄傲而优秀,在事业上游刃有余。
  只是,像七七这样尖锐的女子,会甘于在我的身边,而不去展现她身上如孔雀一样的光芒吗?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我爱的女孩子是写信的那个人,那么我会不会幸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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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我在图书馆里看完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你坐在我上方的位置上,趴在那里好像已经沉沉睡去。现在已经十月了,这样趴着会不会感冒呢?我真的很想拿件衣服披在你身上,然后告诉你,注意身体。可是我依然不认识你,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是计算机系的。我也不能像书中的女人一样偷偷喊你“亲爱的”,因为我们从开始就没有任何交集,没有身体或者言语上的任何交集。
   只是,在我大一生活开始的时候,你撞翻了我的书;在9月21日哪天,你捡起了我丢失的东西。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可是,如果有一天,你收到我的信,你会不会嘲笑,这样愚蠢的女孩子到底是谁?或者你只是把信往旁边一扔,说是谁或者谁,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真想过去把你喊起来。感冒的滋味真的不好受,闻不到任何气味,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喉咙都是干涩的,苦苦的。感觉上,和暗恋你的味道一样。你也许镇的不懂得这种感觉,可能偷偷看你的女生实在太多了。太多了,你也就坦然接受了那种目光。你依然不明白一个女孩子的心。我真想走过去把你叫起来,我在心里下了无数次决定,装作不经意碰到你,然后把你吵醒。我终于下定决心站起来的时候,你却醒过来了,抓抓头发继续看词典。或许我又浪费了一个认识你的机会。不过,我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整个世界都是阳光明亮的,明亮得如现在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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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我甚至想过,她信里的那个男生是不是我?不过我想不太可能,我戴着将近500度的近视眼镜,笑起来也没有阳光的味道。我没有她信中说的那么温情。我讨厌温吞的东西,我是飞扬的,走起路来从来目不斜视。我的成绩名列前茅,一般来说,拿到哈佛的OFFER不成问题。曾经有人说,程莫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那是因为除了颜七七外,全校的女生踮起脚尖也触不到他的袖子。对于这样的评论我笑,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我的骄傲已经深深扎在我的骨子里,改不了。这样的我,应该给不了她温情阳光的感觉吧。
   今天,我鬼使神差地坐在那个女孩子信里所说的那个位置上。我想,如果她来了,我得告诉她,她的信在我这里。可是我没有等到那个女孩子,我等来了颜七七。她坐在我的对面,程莫,跟我去吃饭吧。七七美丽的脸上带着笑,但是口吻却是不容许别人拒绝的。她向来如此。
   我离开座位的时候非常留恋地看着那个洒满阳光的位置,也许再等一会,那个写信的女生就会来的。看我半天不动的样子,七七有点生气地拉着我向外走。走出图书馆,她面朝阳光,阴影留给我。她说,程莫,如果我们一起拿到哈佛的OFFER,你,能不能到我的男朋友?我吃惊地看着她。颜七七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对我说:程莫,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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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我终于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你的名字你的年纪和你所有的一切。在十二月的阳光下,我忽然觉得如此寒冷。我不能接受你很快就要离开这件事情。为什么上天要开我如此玩笑,让刚上大学的我,遇见马上要离开的你?你依旧每天去图书馆,很少有人陪伴,偶尔有一些男生女生问你问题。我在远处看着你,我在想,如果现在不上前去认识你,我是不是永远都错过这个机会了?可是就算我走到你面前了,你会不会连看都不屑看我呢?我想我一下子消瘦了许多,曾经想过的美好日子统统消失不见。什么是我想过的日子?如果可能,我只想坐在你的山地车上。像那些连续剧一样,我的长发拂过你的脸,我一回头,就是你的笑脸。同学看着我忽然流出来的眼泪,很诧异地问,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我指指我的胸口告诉她,疼,像穿了一个大洞一样,无比疼痛。
---------------  
  程:我在图书馆的时候,接到了七七替我拿的哈佛的OFFER。她晃着自己手上同样的OFFER,美丽的脸有着胜利的笑容。她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程莫,说你爱我
  
  七七就是如此。和那个写信的傻女孩子一点都不一样,七七是自信的,说爱都是那么直接。
   七七看着我,程莫你怎么了?我一直觉得你从车祸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老爱发呆。我微笑,什么都不回答。低下头拆最后一封信,这就是最后一封信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认识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然后两人幸福快乐地在一起。可是忽然,我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再也看不到这样的信了,这信到底是一段感情的开始还是结束呢?我不知道。可是这种失落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为了再也没有了的信,还是那个可能找也找不到的女孩?我也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
------------------  
  
  安: 程莫,计算机系01级1班,大四,放弃保研,哈佛是最终目的。
  
     程莫,传说中的计算机系第一大美女颜七七爱着的男生。
  
     程莫,大家口中全校女生踮起脚尖来都够不着他袖子的男生。
  
     程莫,我眼中全身洒满阳光习惯在图书馆看计算机词典的男生。
  
     程莫,我爱的男生。学校的BBS上有程莫发的帖子,他想在元旦去九寨沟玩,正在寻找同路的人。
  
     程莫说,他喜欢雪,喜欢那个飘满白雪的九寨沟,那种洁白无暇的地方不是人间能有的,那是上天所赐的。
  
     程莫说,以后他的爱情,应该是在一大片雪之中,他会在一片片雪花纷飞的地方遇到他心爱的人。
  
    我真想看见那一片片雪花飘在他的身上,看见他阳光的瞳孔里映出雪花的样子。我决定跟他一起去九寨沟了。在大雪纷飞的九寨沟,我要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低沉柔情):“程莫,我是安小凡。程莫,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  
  
 程:我忽然发疯一样站了起来,跑到资料室,找到了我车祸当日的报纸。刊头用大标题写着“旅游巴士翻入深谷,五死二十伤,其中一安性死者系成都某大学学生。”我的指间在摩挲“安”字的时候,不停地颤抖着。
   耳边好象传来一个女孩子的温柔声音:程莫,我是安小凡。程莫,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我想起当她的遗体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妈妈跟医生争持不下的情景。是不是上天安排的事情,让她在最后时刻路过我的身边?可是,我却把她推开了。连她死了,我都没有给过她一个机会。
   我的眼睛忽然流下了许久没有流下的液体,我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个资料室都充满着我哭泣的声音。我的心剧痛无比。可是我的心痛,小凡可以感觉得到吗?辗转地,我终于来到小凡的墓前。我第一次清楚地看到她的模样,细软的头发下是无比温柔的笑。但是,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从前一样相应的时间地点人物去挽救。我终于明白了,最终的最终,在这个故事里,我,只是,路过幸福……

4,新蕾story100怎么投稿?要求是什么?

http://www.tsnst.com/read.php?tid=370


《新蕾·STORY100》的征稿启事


蔷薇花园——朴素的字眼,有着不动声色的波澜汹涌。把那些感动你情之所致幻化成笔端最隽永的风景,无论青涩、甘美或酸楚,那些人那些事又怎能随风而逝?情感故事,与你有约。5000字以内。

故人歌——一种人物别样情。同人的世界,因有了无限可能,便风流尽现。无论是漫画的游戏的……让我们在同人小说里细细体味鲜活人物的前世来生吧。3000-5000字

寻梦廊——天马行空,笔下诡异,写出你浪漫无边的奇幻异想。奇幻、玄幻、科幻……一网打尽。1500-8000字

夜迷城——怪诞、灵异、惊悚、奇情……一场颠覆传统的脑力激荡和文笔秀你准备好了吗?1500-5000字

璇玑图——剥丝抽茧,山水渐露,表象的外衣下是赤裸的真相,用推理打碎一切悬念。8000字以内。

精品——摘撷睿智隽永的故事美文,展示文图俱佳的漫画短篇。故事每篇1000-5000字。漫画故事稿请以16P内为佳。

小说连载——故事性文学性俱佳的长篇小说佳作。内容不限,长而不赘,言语有味。每篇12000-20000字。

松鞘月——江湖风云、侠客柔情,剑走偏锋,要的是区别于传统武侠的新武侠。篇幅以5000字以内为佳。

卷首——故事性哲理性惧佳的千字美文。

要求未发表过。漫友有修改权。

稿件不要同时发往多个信箱,造成资源浪费。


今日起各小说栏目稿件部分信箱,所有稿件以下邮箱皆可接受处理

story100wen@comicfans.net 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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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备审”的文章,是通过初审还没最后决定的稿子,最后经众小编“会审”及主编“终审”决定稿件是否采用)


来稿注明姓名、笔名、地址、邮政编码、电话、QQ、或任何方便联系的东西。


画稿投稿信箱

story100hua@comicfans.net


★其他栏目(请注意,恋物和心吟两个板块已暂停,目前不接受稿件中)

恋物有声

分2个版块,
一个是恋物小故事,心情独白也可,围绕某件“物品”,展开。1000-1200字,尽量配图,实物照片最佳。

声掠影:

品味改版为主题式,投稿请自定主题,每则影评不超过500字,其他评论介绍不超过400字,以短小精辟为主。总字数2500字,或5000字。其他具体要求请参考本刊内容。

不再接受单篇评论投稿。请互相转告。

品味栏目的投稿地址为:
tamon@126.com


心吟浅唱

1200字左右,有完整的故事情节,与歌曲相联系,风格清新灵动。

投稿信箱

story100wen3@comicfans.net

请互相转告。


另外,注意,字数少于1000是没有稿费的。所以你写出来能为我所用的文字没有超过1000,就只有样书。


稿费是有的,60一千字。经验看看我给你的地址。另外此杂志很难上。

5,新蕾·STORY101

只看一段还真看不出是啥

看了全文后告诉你
描述的是这个男孩子喜欢上回家时总能碰见一起等车的女孩子了
有一次看见女孩子因身上没来得及备好坐车的零钱而错过了车懊恼的表情
为此这个男孩子就特意换了好多零钱 每天两枚帮女孩子投下
“当啷——丢进未及说出口的心事”
…………
结果好久没有碰到女孩子 再碰到的时候
发现女孩喜欢上了身边的这个“穿阔边裤的男生”
当时愣了许久……

----
很纯的一段感情呐 点滴的小事看出温情> <
可惜照旧没有结果 或许正是这样才打动人心吧

p.s.话说当时一直很喜欢卷首的这些小文章啊~

6,新蕾story101经典句子

冬夜的静寂

夜的静寂
冰封了流动着的风景
凝固了迟迟不愿回归的时光
于是曾经走过的四季
断裂成黑夜与白昼的极致
把昨日与今夜隔阻成
永远无法跨越的浮世沧桑


黯淡的流光呼啸而过
辉煌灯火沉寂在寒潮中骤然苍老
未来得及褪却的残影
蛰伏在斑驳的墙上
寒风把夜的思绪拉得很长、很长
道路落寞成城市里的一抹遗忘


漫漫长冬在夜色中不断漫延、生长
落霜的记忆静静融入昨日的时空
与路灯在冬夜中长相守望
被经久的灰尘呛落了一夜的泪
枯叶上凝结了细细的白霜
与时时入侵的寒风在夜空中回响


夜色下的影子失却了呼吸
化成浓浓淡淡的符咒
浓 是蛊惑的瞬间
淡 是啼血的章回
繁华种种都若草芥失却了光亮
仿若,远离尘世
时光轻飘的足音踏在虚空的闾巷
惆怅的独自踯躅在满地风霜的院落
夜色流逝中,竟忘记了自己也会老去


却藏在迷离的梦境里
一寸一寸地 把岁月写成泛黄的篇章
所有的夜便在唯一的结局里沉睡
所有的风景 淡漠了期望
在曾经的故事里 若即若离
隔着浮华的木窗遥看红尘万丈


我记得这段文字是在新蕾上看到的,不过不太确定,但是确实写的很好。

7,跪求新蕾story101 07年12月12期又一篇叫《连理枝》的我很喜欢请各位大侠帮帮忙找找啊~~~~~~~~~

很巧你和我家那个品味一样 她也是看了,没看完 要我帮她找......

1995年春天。}
1995年距离现在并不是特别久远。
那一年,全中国的人都在唱那首流行歌《我的1997》,对于两年后要回归的那个小岛,虽然大部分人对于它的认知都还停留在四大天王、TVB的连续剧和免税商品上,但是,所有人的热情依然像打了鸡血一样不可收拾。
那一年的我只有15岁,我坐在学校的墙头上对着下面的人说,别管我,我将来一定要去香港。

我是谁?我的名字叫做蒋连理,1995年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南方小镇上的普通少女。彼时的我,剪着极短的发,五官平淡,胸部扁平,除了手长脚长,身上再无吸引人的优点。我从来都得不到男孩子的注目。
虽然我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但是,我很快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女孩,只是当成哥儿们。
更糟糕的是,就连女孩子们也不把我当成是女孩。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我只是不喜欢穿裙子留长发,便给人留下一个“不男不女”的印像。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理所当然地孤僻,理所当然地叛逆。因为我是那样的独一无二。

那一天是春季开学后的第10天。
要上我们最讨厌的生物课,自从我们的生物课从植物到动物,然后堂而皇之地迈进人体生理卫生的时候。
我逃课了。
我逃课的原因是,那堂课是要男女分开上的。
当念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听到教室里有人在说,蒋连理要一个人上课,因为他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他是一个人妖!
教室里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所有人包括老师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种被亿万伏电压打在身上,被无数个聚光灯照耀着的感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从黑暗之中突然发射出的炽热灯光,可以灼瞎一个人的双眼。我的功课平平,但是这一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是跳着站起来的,我像哪吒踩了风火轮一样,走到那个说话的人面前,他的名字叫宫成浩,是我们镇里什么乡镇企业厂长的儿子。
怒火像妖气一样笼罩着我的心,让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什么叫做后果。哪吒不就是这样一圈敲死了龙王三太子吗?
我站到他的面前,他扬起那张痞子似的脸看着我,眉目之间写满了嘲笑,更可怕的是,他还是那种通常意义上的帅哥。
你知道一个女孩被一个长得不错的帅哥鄙视是什么感觉吗?每个人在那个年纪,浅薄与冲动就是正常的。我当时只有一个感觉,真真生不如死。外加愤恨他!
一个15岁的男生可以有多恶毒,他在我的心中就有多恶毒。
我飞起一脚,踹在他的椅子脚上。武侠剧中的侠客都是这样教训恶霸的。我那个时候就在疯狂地迷恋着那个,总是梦想着自己穿着白衣,手执长剑,一脚踢飞酒楼里的恶人,然后对着某人说,姑娘莫怕,小生救你来了。
只可惜,我是女扮男装的小生,救的不过也是自己的尊严,没有人会从此对我以身相许。
椅子腿断了,他跌到了地上,裂开的木刺刺进了他的腿,整个事件变成了轰动一时的流血事件。
我当时并不知道,因为我在踢出那一脚之后,就像一只疯狗一样跑出了教室。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陷入了无穷的黑暗,我觉得天下的人都在与我作对。
我跑在走廊上,听到身后有人在大声叫我的名字,我不理睬他们,我只是发疯似地逃跑。因为无论他们说些什么,在我的耳朵里都会变成,人妖,人妖,人妖!
我脚长的优点在这个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一溜烟地跑到了学校的后门口。
那里的看门的老头从来昏睡百年,我从他的门卫室里偷了一个沙发垫子,然后将垫子丢在学校的墙头上,最后自己再坐了上去。这是我的秘密据点,因为从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看到对面街的小杂货铺的电视机。那个电视机是黑白的,终年不关,成天重播港台武侠剧,我坐在墙头上,一看就能看上一整天。
那一天的电视剧我早已忘记了名字,我只记得里面有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主角,他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会这样说,我叫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里面还有一个长得很帅但是很冷的男二号,他沉默寡言,瘸着一条腿,却有一个极诗意的名字:傅红雪。我们班上的女生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派,为两个虚构的角色争得头破血流。
我两个都喜欢,两个又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是这两个人的混合体,他应该有着傅红雪那样清瘦苍白俊秀的容颜,又该有着叶开那样讨人喜欢的个性。
可是那样的人,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么?
我呆呆地盯着那台电视机,青春心思缭乱心头,全然不知15岁的自己要去哪里?那种感觉就叫做茫然。
这个时候,电视剧里演到傅红雪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会做饭,好不容易做了一碗面还是太咸的,可是傅红雪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不做声地吃面。
那面的形状很奇怪,是弯弯曲曲的,跟小镇上的咸水面银丝面玉带面长得都不一样。
原来香港人吃的面条是这样的啊!
我恍然大悟中,突然萌生了要去香港的想法,哪怕那就是一个弹丸小岛,但是,他们在盆景一要的地方拍武侠剧,剧中的女子有许多女扮男装,他们的金像奖影后就是极短的短发。他们不会叫我人妖。
他们那里还有我爱的叶开与傅红雪。
我要去香港,我坐在学校的墙头上,对自己这样说。哪怕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在不断地向外流着眼泪,鼻涕也不断地吸着。裤子因为爬树而划破了许多小洞,我整个人就像一只误下了花果山受了委屈的小猴子。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个纸团丢到了我的头上。我被人从沉思妄想中打醒,我拨开树叶向下一看。
曾经有人这样说过,上帝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因为人的一生中总是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天使。
我想这句话是对的。
因为,我就遇到了。在我这一生中最为狼狈的时间之一。
我在还没有看到他的脸的时候,语无伦次地朝他吼道:别管我,我将来一定要去香港!

{2005年春季}
江溪汶在人潮涌动的招聘现场不禁感叹命运,她这一代人,往好里说就是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机,往坏里说那便是全天下倒霉的事都没有放过他们。
父母下岗,大学扩招,没有分配,还是刚从大学校园里刚刚孵出的小雏鸟,毛还刚刚长齐,便被丢到社会这个巨大旋涡当中。
一代人总有一代人的不幸。
江溪汶停下来喝水的时候,碰到了自己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蒋连理。
那是一个又高又瘦的女孩子,剪着极短的发,乍一看都会以为是男生,而且还是那种清秀漂亮的男生。
江溪汶明知她是女生,可是每次看到都还是会脸红一下。这是正常人见到美丽事物都会有的反应啦。她的借口是这样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江溪汶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生。她说过最大胆的话也不过是——蒋连理,你要是个男生就好了,我一定天天粘着你,为你洗手做羹汤,我一定要嫁给你。
这是江溪汶在某一次失恋醉酒之后巴着蒋连理说的。
可是蒋连理听了之后毫无反应。过了很久,她才将堆在脚边的空啤酒罐一踢老远,然后说道,无论我是男是女,我这辈子都只想和一个人在一起,虽然不可能了。
那是江溪汶第一次听她说到所谓感情上的事情,可是,无论她再怎么追问,蒋连理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蒋连理啊,白晰,高瘦,短发,挺鼻,眼睛清亮,嘴唇飞薄。看起来是那样冷淡与凉薄,却有着这样深沉的等待放在心里。
这个认识让江溪汶不禁感叹,更觉得蒋连理的身上带着一丝丝的神秘劲。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招聘会这样的地方,也是会染了浑身的烟火气。
两个人像地下党员一样鬼鬼祟祟地接了头,暗号更是如出一辙:“今天你投了多少份啊?”
然后,两个人一起大笑,全然不管身边芸芸众生的各色目光。

“我发了一百多份。”江溪汶双肩垮了下来,“我是全面撒网,重点培养,几乎能发的我都发了,你呢?”
蒋连理只是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手中的资料:“我只发了十几份。”
“这么少?”江溪汶多少有吃惊。
“嗯,因为我有想做的事,所以选择面很窄。”蒋连理默默地搅动着眼前的面汤,“也许我会离开这里。”
江溪汶看着她,总觉得自己正在看另一个星球上的生物。
“你要走?!”江溪汶叫了一声,“那你男朋友怎么办?”
蒋连理耸耸肩:“谁知道呢?就当我对不起他。”
一个月之后,蒋连理接到了广州的一家电视公司的试用通知书。

{1995年春天}
“你会说英语吗?会讲广东话吗?”树下的人对我这样说。
我用袖子抹了抹泪水,我哪里会想到那样遥远又那样具体的事情。我心中的香港,说穿了就是一个桃花源,一个逃避现实的地方,一个打开让我钻的地洞而已。
“我不会。”我没精打采地答道。
“那你去什么香港啊,那里人讲话全都是广广广广,连字都和我们的不一样。”
“怎么可能,电视上他们讲话和我们是一样的。”我尖锐但又毫无底气地反驳着。
“你还真能证明,人类智商无下限。那~是~配~音~”那男人的舌头大概是抹了孔雀胆,毒得很。
我恼羞成怒地使劲拉开了挡住他的树叶,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孩子,可以毒舌到这个地步。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
人们总说,这世上的爱情大抵都从第一眼开始。一见钟情,那是前世的恋人在现世重逢,山崩地裂都不能阻挡的一种感觉。那是一颗子弹打中心脏,一道闪电劈中了头顶。那是心跳停止,呼吸停顿,心花怒放,万物失色。
那是15岁的少女在漫长又短促的青春岁月里对于初恋,对于异性,对于自己最美丽的想像。
我那一刻,彻底地体味到了这种心情。
上帝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因为人的一生中总是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天使。
你是我的天使吗?
傅有枝。

那个男孩子叫做傅有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傅红雪的傅,山有枝的有枝。多么诗情画意,情深意长的名字。出现在我眼前的男孩也像水墨画一样的明净。
我甚至不敢用英俊这样普通的字眼来形容他。多少年之后,我回想起他,只记得绿树下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衬衫与长裤,眼睛黑得像一汪潭水,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根银色的项链,在树叶漏下的阳光中闪着耀眼的光。就连他背的书包都与我们不同,是个黑色的大大的斜挎的皮包。我坚信,他是与众不同的。他的身上多了一种我从来没遇到过的气质。
是忧郁,沉静,还是别的我无法形容的东西。
当然,这也许是记忆与热情美化了我对他的印像。
但是,在那个时刻,他就像一只长着黑色翅膀的天使,顶着光环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对我笑了一下,说道:“我叫傅有枝,今天转学来的。你呢?”
我深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找回了一点点镇定:“蒋连理。我叫蒋连理。”
“粘~你?”他显然没有听清楚我的名字。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那个连理。”
“好有趣的名字。”他笑的时候,阳光就在他的发梢上跳啊跳啊的,“你是我今天遇到的第一个同学,我们交个朋友吧。”
天使赠予你的礼物,你会不会收下呢?
我根本无法拒绝,我点点头。
“那你下来吧,为我带带路。”他张开双手,说道,“我接着你。”
“可是……”我瞟了一眼电视机,我爱看的爱恨情仇正上演到高潮,再说了,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到学校里去。
“你想看那电视,我有全套录影带,改天借你。下来吧。”他说。
我还能拒绝吗?我又点点头,虽然我家根本就没有可以放录像带的播放机。但是我跳下去了。然后,我擦着他的手,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我趴在尘土中,全身剧痛,愣了半天才抬起头来。
我看着他,他收起了双手,还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我:“对不起,我没接住,可能你太重了。”
怎么可能?!我瘦得和一根竹竿差不多了。
“再说,两个男生抱在一起,多奇怪啊。”
“我是女生,我是个女生。”我大叫道。
“哟,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声音像女生的男生呢!”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来,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女的。”
我有没有形容过他的笑容?他的嘴唇是粉红色的,一笑起来,牙齿整齐,像一小排珍珠一样,他的左脸有一个酒窝,有些醉人,那个笑容真的致命。
我居然真的又把手伸到他的眼前。
我承认我蠢得要命,我是个花痴,我是全世界最笨的女生之一。
可是,我那个时候就是一瞬间就原谅了他,真的相信了他说的借口。
他掏出一张餐巾纸包住了我的手,然后把我拉了起来。
我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嫌我脏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衣服上全是灰,手和膝盖都破了皮,还好那墙很矮,我并无大碍。我再看看他,他的脸上依然是一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纯良笑容。
那个笑容多么美好,于是,我又脸红了。
“真是笨蛋,将来我带你去香港好不好?”他白了我一眼,然后,双手放到裤袋里,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丢一句,向前走了。
“真的?”香港在当时是我的死穴。
“蒸的?煮的?你还真是个白痴。”他冷笑一声,头也不回。
我跟在他的身后,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也许是因为,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就是无知所以无畏。
我的人生道路在15岁这一天的时候,是一条在沙漠中乱开的道路,没有方向,没有路标,热浪滚滚,尘嚣满天,狼狈不堪。

“蒋连理,你在这儿啊!”
我抬眼一看,是我的校长与班主任正在朝我走来。
我咽下一口口水,故作镇静,心里在想,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无非就是罚扫教室一个月,大不了就是再加上打扫女厕所一个月。
我看着这两个中年男人,面色凝重地走到我的面前。
我偏过头,倔强地说了一句:“怎么了?宫成浩死了?”
校长与班主任的脸色都很难看,然后我的班主任说道:“去叫你家长来学校吧。”
“他们没时间。”我应了一句。这是实话,我的父母从来不出席一切在学校的活动,就连报名交学费都是我自己一个人来交的。
“你,你这个姑娘啊。你知不知道,宫成浩进医院了,他爸爸现在暴跳如雷,要派出所来抓你。”校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既然你父母不来,我们去找你父母。”
“不行!”我一听,简直就要跳起来了,“一人做事一人担,这关我父母什么事啊。要抓就抓啊。刚好我没钱吃饭呢。”
“这事由得你吗!”班主任大叫一声,那目光化成一个巨大的苍蝇拍,而我就是那只渺小的肮脏的绿头苍蝇。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那个名叫傅有枝的男生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他也没有离开,只是饶有兴趣地在一边袖手旁观。

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按照我想像中的模样来运转。
我没有C杯罩,没有播放机,没有头脑,没有办法令发生过的事情消失掉,没有魔法将这一堆人从我的家里驱逐出去。
我只是我,蒋连理,一个15岁的惨碧少女。无力回天,任人宰割。
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家里来了一堆人,校长,班主任,宫成浩的爸爸,还有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宫成浩。
他的左腿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坐在轮椅上。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我就不信,我那一脚还真能踢断他的腿。
他爸爸推着轮椅,我忘了说,他爸爸是个很可怕的人,和我父母一比,他简直就是个巨人,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很像武侠片里的土匪头子。
事实上,他爸是我们镇上最有钱的人,宫成浩之所以能进我们镇上这间最好的中学,背地里还不是他父亲给学校捐了款。
就他那破烂的成绩和破烂的个性……啪!
打断我腹诽的是——我父亲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狠狠地打在我脸上的耳光。
我被我父亲一耳光打得头都晕了,我舔舔自己的牙齿,尝到了一丝咸味。
我其实是想哭的,可是真的很奇怪,我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
我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这满房间的人,猛然醒悟,所有的错全都是我。
全都是我!
“宫厂长,您花了多少医药费,我们出……只要您别让我闺女退学……她还小,不懂事。”我的爸爸佝偻着身体,脸上还带着一丝悲哀的笑容。
“老蒋,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宫成浩的爸爸还没有说完。
宫成浩突然大叫一句:“我不要你们赔钱!我不是来要钱的!我家有钱!”
“那你要怎样!”我捂着脸,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我要你下跪道歉!”他鼓着双眼,像一只白色的小蛤蟆。
“成浩!你怎么能这样!”校长和老师都被他吓倒了,还是他爸爸开了口。
只要不要我们家赔钱,我什么都愿意干。真的。
我叭地跪下了,摔破皮的膝盖一下子痛得钻心,我朝着宫成浩说道:“我跪了,你还不滚!”
酱油铺子,这是我当时惟一想到能够形容宫成浩脸上神情的形容词。他大概没有想到,我当真说跪就跪。狠狠地将了他一军。
大人们都没有说话,也许,这本来就不关他们的事情。
这是我和他的江湖恩怨。
“好,蒋连理,我还真没看错你!”宫成浩抓着轮椅轮子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他使劲地蹂躏着那台锃亮锃亮的轮椅,像一个小丑在台上表演拙劣的马戏那样控制不了方向。突然,他又停了下来,他对着我们的班主任说:“老师,我可不可以要求有人到医院来看我,帮我送课堂笔记。”
“当然,我会安排学习委员……”
“我要她送。”宫成浩斩钉截铁地说道,“蒋连理,你敢不敢来?”
为什么不去。只要他家不找我家麻烦,只要我能躲过这一劫,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点了一下头。
宫成浩再不多话,自己摇着轮椅出去了。他一走,整间屋里的人都哑然了。
然后,这件事就过去了。学校也没有说给我什么处分,他爸爸也绝口不提钱的事。

他们走了之后,我看了看我的父亲。
然后,我妈妈说道:“我去帮你烧壶水洗个澡吧,看看你,哪有一点像女的,简直就是个泥猴子。”
“你们不说点别的吗?”我看着他们,说道,“或者问问我,为什么要踢他?”
“我们知道了,这件事,你也不全错。”我爸爸低低地说道。
“那你还打我?!”我尖叫一句,“他骂我是人妖啊!”
我父母相视一眼,又低下头去:“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在他家的厂子里上班。”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我的父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他们把所有能给的一切都已经给了我。
“我去洗澡。对不起,爸,妈。我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我逃一样地冲进了厕所。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通红,一脸脏乱,男式校服像一团巨大的破布一样包着自己。我缓缓地脱下了上衣,镜中的我已经是少女的身姿,肩头圆润,曲线玲珑。然后我再脱掉了裤子。
我不敢往下看我的腿。
那是我生平最大的秘密。
为什么我永远不敢穿裙子,因为我的腿上全是丑陋的狰狞的伤疤。那是我小的时候家中失火,而留下来的。
那一场大火,毁了的不只是我的腿,还有我父母的脸和身体,他们的脸上有着难看的伤疤,手指也不灵活,他们两个再也不能下地干活,所以只能在镇上找工作。
我父亲在宫成浩爸爸的工厂里当夜班守门,而我的母亲则是专门帮生产出来的塑料瓶盖上盖子。
盖上一个一分钱。盖一百个才一块钱。
所以,我把头发剪得极短,因为那样可以省洗发水。我坐在墙头看电视,因为我们家电视经常坏到不能看,让我永远错过结局。我宁愿下跪也不愿意赔钱。
所以,这的确是我的错!
全是我的错!
我双手抓着镜子,泪流满面。
我真的错了,我忘了,穷人家的小孩怎么能够拥有叛逆期。
1995年的春天,蒋连理的叛逆期在13小时又15分钟的时候蓦然而止。是我自己亲手画上的句号。

{2005年春季}
蒋连理包袱款款来到广州,一路上,她丢掉了她的手机卡,不再登录从前的MSN,QQ也有了新号码,昵称是心悦君,里面只加了一个好友江河水,那就是江溪汶。
她租每个月五百的房子,没有空调,没有管道煤气,也没有洗衣机。惟一的优点就是离她上班的地方非常近,不用去挤那可怕的公交车。她工作的电视公司,其实是专门制作各种综艺节目与电视剧的地方。而这间公司也算是业内规模颇大的一家了。
他们最出名的便是制作了一档名叫“超级搜星”的选秀型电视节目,去年的冠军是个帅哥,现在红遍大江南北,为公司赚来大把金钱。而蒋连理只是这样一间公司的小小助理。每天奔波在化妆间与演播室之间,为各种各样的明星们,端茶送水,拿衣服送节目安排表。
每天累得像个鬼,惟一的乐趣就是晚上回去上网的时候,用QQ和江溪汶讲八卦。
心悦君:终于回家了,小江江,要不要猜个题目?
江河水:说吧,说吧。
心悦君:请猜一猜:GYL的CUP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河水:假的吧。
心悦君:错~了~
江河水:啊?难道是真的?
心悦君:是挤的。
江河水:啊~~~~~你被社会大染缸染黑了~~~~~对了,你走了之后,你男朋友很消沉。
心悦君:……我也没有办法。
江河水: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广州啊?
心悦君:因为这里离香港近。
江河水:……
心悦君:……
通常蒋连理会在11点左右睡去,而且睡之前会把广东省的地图拿出来看。从广州到深圳需要一个小时的火车,再花50分钟过关,然后就到香港。你看,原本以为很遥远的距离,一下子竟然变得那么近,那么近。
她是笑着睡着的,而且一夜无梦。

{1995年春天}
每天的下午6点,医院的人都会看到一个剪着短头发的女生拿着一叠作业本满面怒火地杀进医院。
那就是我。我接下了,帮助病残同学补习功课的“光荣”工作。
“今天上了政治、语文、英语和物理。这是全部的课堂笔记和作业。”我把所有的书与本子堆到宫成浩的面前。
“哟。”宫成浩倒也老实,真的开始看起书来。我也找了个桌子,准备趁这个时候把作业写完。不过,这个家伙老老实实地看书,真令我吃惊。谁知道他接下来又要唱哪出戏。果不其然,宫成浩只老实了5分钟,立刻开始没话找话。
“蒋连理,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哟。”
“你成绩很好吧,你经常逃课,为什么成绩还这么好啊?”
“我聪明。”
“你还真臭屁。”
“没有你臭屁。”
“蒋连理,有没有人告诉你讲话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可以不跟我讲。”
你火来,我水淹,你兵来,我将挡,你唇枪,我舌剑。宫成浩,你休想再和我有什么交集。
他被我噎得果然没有话说了,半晌都没有说过话。那段时间,足以让我写完一门功课。等我写完,不经意间回头的时候,发现他的视线根本就不在书上,而是愣愣地对着我发呆。神经病!我心中暗骂一声。不想学习就不要叫我过来送什么作业本子,课堂笔记。真是无聊死了,就知道浪费我的时间。
我肚子都要饿死了。
“蒋连理。”他又开始叫我。
“你又有什么事情啊?”
“我肚子饿了。”
“按铃叫护士,你不是有病号餐吃。”我还没有呢。
“我吃不习惯。我想吃香香楼的点菜。你去帮我打电话。”
任性的大少爷,我哪里是什么来帮助他学习的啊,纯粹就一个跑腿小厮。
我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给我打电话的钱。”
“你连五毛钱都没有啊。”他翻着白眼看着我。
“我连五分钱都没有。一贫如洗。不给就别吃。”我拿起丢在椅子上的书包,转身就准备走,“只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三……”
“我给!没见过你这么穷酸,小气,不像女孩子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可爱。”他一边讪讪地说,一边开始掏口袋。
“可爱能卖钱吗?”我问他。
“你?!”他一生气眼睛就会鼓,真像小蛤蟆。
我抢过他手中的钱,那是一张10元的纸币。“喂,剩下的做小费。”
“你土匪啊。”他叫道。
我不理会他的叫声,拿着钱和他写的点菜单跑了出去。跑到公用电话,交了5毛钱,打完了电话。他点了好几个菜,真是浪费到了极点。我摇摇头,这又关我什么事呢。他浪费再多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走到病房走廊上,无奈地踢着落在地上的点菜单,天气正是春夏之交,有少许的闷热。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这让我觉得呼吸困难。
小纸团滚啊滚啊,突然被一个人踩住了。他说:“蒋连理,怎么走哪都能遇到你啊。”
我的呼吸立刻停顿,是他,傅有枝,他怎么也在医院?

百度有字数限制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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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求新蕾Story101里的文章

《对面》
流年推着行李,再一次绕着这幢破旧的小洋楼走了一圈。
阳光直直地射到地面上,洋楼孤零零地影子和流年同样纤细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永远认定了自己的主人,这一草一楼一树一影都为她守着,也为他守着。
流年转过身去把手举高,眯着眼睛隔着手缝看着二楼的窗户。
这房子,从6年前再早到15年前都是永远不变的高大,地基深厚,执着地伫立在荒凉的土地上。与其他的高地宽窄不一的集中平房故意被冷落一样,远离了镇子的中心。
一枚褪了色的仿金锁紧紧地缠住了门鼻,暗绿色劣迹斑斑的青苔布满了整个阳台。几扇窗户全部破碎,蜘蛛网纠结在所有掉了漆的墙皮。周围的一圈院子也早已荒废,长期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风一吹,玻璃断裂的声音吱呦呦地连带着杂草一齐向她袭来。
流年怔怔地落下泪来。整整7年,傅斯年,我们的家已然摧毁。这断壁残痕是否预兆着你我十几年的感情如同过期的白纸,一页页被撕烂。
一回到济南的家中,电话就嘈杂地响起来。
流年不耐烦地接过电话,板板正正地说:“沈流年目前不在家,请自留口迅。”
玉在那边大叫了起来:“流年是我!我无心和你玩鬼捉迷藏的游戏,限你30分钟速速到朝山街香咖阁。
流年继续控制声调说:“留言录制完毕,再见。”
玉又抬高一个八度:“我知道你已回济南,30分钟,记好30分钟。说完迅速扣掉了电话。
流年恍忽地踹了一下脚边的箱子,用力地把话筒扔到话机上。滴滴滴的断线声音不屈不挠地彻底扰乱了她的思绪。
她把电话线扯掉,斜斜地靠着窗户边上点了一根烟。早上凄凉的洋楼再一次闪现在她面前,无论怎样强有力的固执意念都已化成了无力挽回的手势。
她垂头,以手掩面。依然遮不住7年大雪封门的毁灭和伤害。
15年前,7岁的沈流年举家迁往乘荶镇。
80年代初期父亲的单位不景气,与母亲两人天天从早吵到晚,锅碗瓢盘一样一样地摔。在这种穷小的家庭里,争吵后的败局已经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小小的流年赤着脚直直地站在墙角处。
父母两人满脸错愕地看着流年。